“沈曹曾植”其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率大王”

钟国康

“沈曹曾植”其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率大王”

“沈曹曾植”

其实就是

一个地地道道的

“草率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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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曾国藩是他的学生。晚号寐叟，别署乙公，斋名井谷山房。浙江

吴兴人。曾五任学政，刑部主事等。一生藏金石拓本甚多。工诗，精通哲、

史、地、医、佛、文艺诸学。六十四岁后方专意写字，十年间用力极勤，

遂成书家。著有《补读书斋遗稿十卷》、《海日楼诗集》、《汉律辑树》、

《机秘史笺注》、《苗阁琐谈》、《辛丑札记》、《寐叟题跋》等学术札

记十余种。人说其成就与吴昌硕相伯仲，我说其成就与吴昌硕相去甚远。

若无思想，转弯真难。

古人言：“工处在拙，妙处在生，胜人处在不稳。”沈乙公深知翁方纲一生

之误在稳，刘墉精彩在不稳，何子贞越老越不稳。心揪笔头惟有时时有犯

险才能达心，才能达妙之意境，所为越是不稳越是妙也，一语道破真谛。

沈乙公认准了“新理异态”著称的黄庭坚、黄道周与倪元潞作为师法的对象，

不忘钟繇、索靖之态变，融汉隶、北碑、章草为一炉。做到尊魏不卑唐，

尊碑不卑帖、自成异态，生僻面目，处拙为大，处不稳在心、在手、在品

相之间，行变化态，书尖利笔，呼喝孩童——“跌倒不怕”；大胆地运用“抽

锋”、“卧笔”的手法；以占为变，盘转翻覆，十足新意；出处似有似无，出

手信手拈来——搓手顿脚，轻手蹑脚，束手缚脚的，于张狂蕴藉间游动。

这些就是他的优点亦是他的缺点更是他的特点……。

沈乙公楷、行、草、隶、篆无一不能，无一随心而去。其楷能厚能静，融

魏碑入楷，一生精作不多。其行难净难静，富有隶意且参章草，益见矫健

奇崛。其草毛坯质也，章草运笔其中，尖利随便，圆入方出，方入圆出，

生辣韵致，其意不拘形似也，随性子所为。其隶参篆入体，体态端庄，转

能厚憨。其篆笨拙，描划感重，有如孩童手脚，漫舞可爱。

其书艺于今自有面目，高呼主人乃知其所在焉。

沈乙公所长，处处见其“胆”与“敢”二个字。“胆与敢”出自学识，出自修养，

出自内在的、蔼然的、淡然的、泰然的。 无一不因为一个大写的“人”字。

故其无法无天，故其超然落笔，故其超然收笔，故其今日还能唯大唯尊，

以后还能唯其独立一人也。此公学不得，此公赞不得，此公作品挂不得，

此公作品割爱不得，此公唯有留取茶余饭后，政、学、商、书画界娱乐谈

资嬉戏得耳……

自古以来，历代皆有人龙翘楚，为一时风气之作佣，或为人文盛事之推波

澜，领袖群伦，沾溉四方。其所交游、其所结识、其所启者、其所教者无

一不尊，无一不贵，叱咤风云也，中国前清遗老尊崇有加，东瀛学人亦称

誉为“中国大儒”。眼前之人，他是个学人也，“大儒”乎！奈他何乎！！　

　　　

“沈曹曾植”。世人身在此山中，不是当面舒心，就是背地笑，不是奉承就

是诋毁，世情尔。

沙孟海谓其：“变态极多”、“奇趣横生”。马宗霍谓其：“有清一代草书，允

推后劲”，言不为过。曾农髯谓其：“叟读碑多，写字少，故能古；写字少，

故能生。古与生合，妙绝时流。”此处生亦审美上“拙”之来历。“不稳”与“生”

“拙”必于平正中来。在此，我们发现，沈曾植的书学理想正在于融冶碑帖、

化合晋魏。他实际上走了这一步也。

康有为对沈十分服膺，曾践其绝笔书云：“若其行草书，高妙奇变，与颜平

原、杨少师争道，超轶于苏、黄，何况馀子。”康氏的评价出语惊人，恐为

大多数人所不取。这种议论自是南海皮性，不必计较。

综上所述，世人评论多为奉承所属，沈乙公其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率

大王”是也。以上观点同样是我皮性，亦希广大同道不必计较，还请：沈乙

公粉丝们凉解我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