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 发表于 2005-9-27 22:05

金农:狂怪有法 [转帖]

金农:狂怪有法
〖金农(1687-1763),字寿门,号司农、冬心、稽留山民曲江外史等。清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乾隆初被荐举博学鸿词科,入京未试而返。晚寓扬州鬻书画以终。作书以拙为妍,以重为巧,创“漆书”。为清碑学运动的先导,“扬州八怪”之首,著有《冬心先生集》、《冬心先生杂著》等。〗
  做为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在有清一代书法史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以这样说,没有金农的成功书法实践,之后的清朝碑学运动或要延续很长一段时间才可形成。相对于后来阮元、包世臣、康有为的崇碑理论的归结,金农无疑是位成功的崇碑理论与实践的先行者。
   “会稽内史负俗姿,字学荒疏笑骋驰。
  耻向书家作奴婢,华山片石是吾师。”
  ——金农《鲁中杂诗》
  这分明是尊碑抑帖的宣言,秉乘何焯师门之训,于诗则曰:“予之所以作,自为己律。”抒真情感,忌“演剧”式的摹拟,率先使其以强烈的个性化诗风站立于扬州艺坛。与此同时,其在书法史上,完成何焯所未能完成的学碑立格遗志,研讨金石碑版,并悉心研写汉碑。在“赵董”书风笼罩书坛的时势下,极尽“怪诞”之致。
  金农的书体盖可分为正、行、漆书三种。三种书体各自独立,却又有一贯的厚朴、奇稚的风格相统辖。
  在造型上,汲取民间一些笨拙的结字方法,对传统的文人字形实施变形,多取头重脚轻之势,又常对字的左右部首实行轻微的上下移位,辄使其字脱离正统趣味,而表现出一种新异的美学情态。于线质上,把市井刻版、抄经的装饰性的手法移入书中,使其线条具有浓郁的装饰趣味。然三类书又各自不同,其正书非楷非隶,亦楷亦隶,却正走入了楷书诞生期的那种厚朴、稚拙的可人之处,这种方法,岂不与钟繇殊途同归?在今天看来,其最具价值的当是其向不为然的“稿书”,尽管他从不以之写大幅作品,但其抛弃帖的流畅与轻艳,化碑的厚重与质朴入帖的成熟实践,却正是我们今天孜孜一求的碑帖融合内核。不事衫履,不事雕琢,信手写来,质趣兼得。
  最让金农名声历史的,是其最为自信,也最为看重的“漆书”。如若说金农的正书、行书是以碑的气味来冲击帖的造作,对传统进行大换血的话,那么,其“漆书”则是把书法的传统内涵弃之山野,重聚“书法”内涵——以书家大忌的扁线为之,完全舍弃线条的弹性与矫健;线条齐整的横粗竖细更无变化可言,却呈现一派装饰趣味。所能流露出的一点书法气味则是其运笔中些微的提按细节与笔画的谦让穿插。这种书体的产生,必然以牺牲传统运笔方法为代价,无疑,金农之“漆书”是绝对的“现代派”,假若,“漆书”未在其时产生,即在今天,恐怕也“先锋”之极。因此,从这个意义说——三百多年之后还不能视为书法传统的东西,即不是书法。然而,在风格上,却颇耐人寻味——怪诞的让人窒息,即成为一种伟大的风格。
  在今天,审视金农,当对我们有特殊意义。譬如,碑帖融合的方法——提其古拙、自然之趣,而非生搬;名燥一时的漆书成功技巧;更有那先锋的审美意识。或许,这就是今天人们喜爱金农的缘由之一。有了先锋的审美意识,来找准突破的方向,而非人云亦云的瞎驴过河,才能使整个艺术走向前卫,这是金农的诗、书、画风格统一、个性鲜明所给我们的启示。


纪伟 发表于 2005-9-27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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