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康 发表于 2014-6-25 20:54

钟国康的野性春秋

钟国康的野性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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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1,飞沙走石 涨墨恣肆
      “你真的刻一方印只要四五分钟?”
      他从书房密密丛林中摸出一块石头,粗手摩挲几下,旋即抓刀开刻。一时间飞沙走石,眼花缭乱。待呵气吹开,石清字现,果真五分来钟。这种不用印床,不起印稿的乖张刻法被贾平凹说成是“钟国康太可怕了,可能看人也是反的。”
   接下来写字,一枝剪残的老笔,一碗荡漾的稀墨,又被他大大咧咧泼进些胶水和茶水,长长的豪毛从墨中提起来滴滴答答,不免让人心紧,那么劲道的字就是由这样软塌塌的笔锋写就?下笔纸上,涨墨四溢,他边说“不要紧,等会就会出效果”,一边用卫生纸按上去狠狠吸墨。又让人想起“钟国康是中国用卫生巾最多的书法家”这句话,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写的过程中他话很密,时而婉转低徊,浅吟低唱,时而高潮叠起,慷慨激昂。总之,都是表扬自己,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写得多伟大。等字幅稍干举起一看,极具金石之味的字入眼、扎心、挑动神经,难怪著名作家麦家评论他:“更像是野生的艺术,冲击着现有的艺术规范。”

小标2野生道路 艺术囚徒

   的确,钟国康活得很野,因为篆刻书法少年成名的他,被当时的市委书记李灏调入深圳,进入深圳大学。本来铁饭碗拿在手上稳稳当当,他却非要辞了职什么也不要,给自己判12年的有期徒刑缩在家里,拼命钻研。年轻时,他学谁像谁,但是后来他最在意的是他有没有不同于古人和今人的新东西拿出来。

       12年他换了3批篆刻刀、6批毛笔,宣纸更是买了一卷又一卷。2000多册书法篆刻、诗词藏书都背熟了、翻烂了。 “当年我感觉自己写不好字就想去跳楼。” 钟国康说。原来这个手舞足蹈,春风得意的人也有过艺术的痛苦瓶颈。现在每当他创作出一个好的作品,他都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呱呱叫,“别人因此叫我钟呱呱。我的艺术人生,欢乐远远大于痛苦,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人生道路,我还选择这条道路。”

   当许多艺术家都寻求在进入高校获取一个平台或者职位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什么头衔,也极少参加社会活动。一个人行走南北,撰联,写匾,开馆,写文,出书。 “其实谁都愿意有个平台有头衔,如果现在人家主动给我我马上就接受,但是如果为这事去求人的话就算了,因为时间耗在这个上面不值。”钟国康不是对名利不屑,只是他在衡量时间的代价。

   钟国康也极少办展,“办展览不是个聪明的法子”,他说,一个展览除了开幕式有一两百人来看,第二天就没有人看了。匾额就不同了,一个饭馆每天去个几百人吃饭,一年下来我的书法就有好几万的观众呢,这不是常年的展览么。“现在钟国康提的匾额遍及各地,他有写匾撰联取名一起包的能耐。”招牌匾额有如人的眼睛,写得好,它会放电呢。“钟国康相信招牌是将艺术和生活关联到一起的最佳印证之一。至于写匾牌的诀窍,他颇有心得:“在钢筋水泥上写的书法要有力度,有金石味道,否则就压不住它。”   

小标3,独来独往 鸿儒傍身
   
       钟国康虽然独来独往,却也不是孤僻之人,他以他的钟式方式与各类鸿儒打得火热。也就是在这间位于深大附近的书房,是钟国康住了20余年,中间闭关12年的老宅。贾平凹那次莅深,过来造访,钟国康撰联“窗收两岸阔,砚聚半池浓”,贾平凹惊其才气,乐意从今往后,书画所盖印章只用钟国康的。以至引为知己。今年六一节,钟国康印馆在西安市举行开馆仪式,贾平凹亲临现场揭幕并讲话。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央美院教授薛永年也来访钟国康的家,翻出他三十多年的作品逐一欣赏。第一天没有看完,第二天第三天都早晨八点准时来钟家“上班”,薛教授整日观印拓印。走的时候带走了厚厚一本拓片并留了一句感叹“钟国康的功力不是超过了一个大师,而是超过了好几个大师。”一时间,钟国康信心爆棚。

      西安印馆开幕,出任印馆顾问的六位文化界人士来头不小,贾平凹、莫言、阿来、麦家、熊召政、谢有顺,均为茅盾文学奖的得主或评委。莫言虽不能至,但也发去贺信:“钟先生的印,不修边幅,领袖内蕴,古朴华茂,拙中寓巧。自成一家,对话古人。西安开馆,短信为贺。”与这些大师交往,对钟国康来说,没有客套,不用马屁,无需崇拜。口若悬河喜形于色,畅所欲言无所顾忌,简直就是大师见大师的风范,或者他都把这些大师当了自己的粉丝。

   小标4丑怪臭雷生命大癖
   
      他看不惯书法家题词时照抄前人成句,认为作品需要与收藏者发生关系,才生出额外的价值。所以他的对联,边款一律是自己撰文。“我的目标不是做一个书法篆刻家,我要做的是黄庭坚,吴昌硕那样的人。”

      他拖过来几本巨大的书册,是沙孟海,陆维钊,吴昌硕等人的集子,认真地讲述自己是怎么样怎么样琢磨出书法篆刻里的那些技术细节的。这个时候,观者不免惊醒,这个长期置于“丑怪臭雷”这些另类标签之下,并以《最“丑”的那个人》做自己艺术传记题目的人,其实是一个坚持着自己艺术梦想长达47年的人,并非那种消费主义时代下的“快销出名者”。这个从雷州半岛农垦队出来的穷家小子,到电影队,到县文化馆,再到深圳大都市,完全是用自己的刀笔闯出的路来。他是,下的主流的功夫,做的另类的表演,搞的精明的包装。

      他身上那些策划包装大师的天分简直可以让他去开4A广告公司。比如他自己调制印泥,据说里面有他的头发脚皮和指甲,听着瘆人。问他,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为我的收藏者负责,百年之后,验得真假,里面有我的DNA。他的书法篆刻包装盒,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工艺奇特,光制作费就要3000多一个。再有,他额上365日顶着的小号魔镜,这种包装效果,不输王家卫,想忘都不容易。再者他抓丑上脸,以丑为名的打发,也让他的打上了鲜明的识别符号。

      在他那一本由西泠印社出版的《钟国康篆刻》内,全是他的文句。一方”大癖“的印款上刻着:“若笑我病过于人,粗头乱服又如何。”从这句带着些魏晋风度的宣言中看出,他的生命在超脱,张扬,放纵,夸张,渲染中扩展宽度,同时他又在狠狠下功夫之中扩展长度。“我要活到90岁!” ,他很认真地说:“ 因为我的艺术还要经历四次大革新,十年一次。”


寒巢___寒石 发表于 2014-6-25 22:35

下的主流的功夫,做的另类的表演,搞的精明的包装,把握着最恰当的时机;
========================不是时机恰当,赵本山早把你一掌拍在沙滩上{:1_244:}{:1_244:}

沂蒙刀客 发表于 2014-6-26 07:17

支持。

钟国康 发表于 2014-7-2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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